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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连科走进中文系本科生课堂:阅读与写作的内脉线

    来源: 时间:2018-11-13 点击量:

    1112日上午8点,驻校作家阎连科在同学们雷动的掌声中走进东九A306,开启秋讲的序幕。阎连科受邀于华中科技大学中国当代写作研究中心,即将在华中大开启两周的秋季讲学。他满脸和气,目光沉着,操着浓重的河南方言,开玩笑道:非常抱歉,我来迟了,你们学校太大了。一个学校,有几棵老树,有几栋老房子,有几个老人就是好学校。没想到华中大有这么多的老树,这么多的老房子。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主题为文学关系——阅读与写作的内脉线的课堂正式开始。


    “我们读过各种各样的书,经常觉得它们很庞杂,可是为什么在批评家眼中,这些书的脉络却都很清晰呢?”这简简单单的一问也正道出了同学们心中的疑惑。无论是人物关系多么复杂的小说,都可以理清出一条脉络来。阎连科从文学的家族伦理线、文学的社会关系、社会伦理关系、文学心理学、作家与文本的关系、人与物的关系六个方面向大家一一举例解释。


    他在黑板上画出《红楼梦》荣国府的结构图,列出《战争与和平》中如巨大的葡萄藤一般紧密缠绕的四大家族,还简要画出了《百年孤独》第一代到第七代的人物关系图。在这三部人物数量最多、人物关系最复杂的小说中,阎连科将核心人物比作一颗扔进东湖的石子,无论周围荡漾开多大的波浪,都是因为那一颗石子。这一极具画面感的比喻,形象生动地进一步解释了家族伦理线。

    在雨果的《悲惨世界》中,却没有家族伦理关系,阎连科将这部小说作为社会关系脉络的代表,书中所有的人物都与冉阿让相关。在这些小说中,人与人的关系愈加不一样,关系愈复杂,小说就会愈好看,“这就是现在为什么写不出伟大的爱情故事的原因,因为再也找不到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男女关系”。

    关于社会伦理关系,他引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其中主要讲了父亲和他三个儿子与一个妓女的关系,虽然是发生在一个大家族内部,但抽象出来仍是四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关系。提到二十世纪文学,阎连科首推博尔赫斯。博尔赫斯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不写人,不写人性,不写美丑善恶,所有的故事情节都出于偶然。先不论这一形式的好坏,至少他一举推翻了十九世纪固有的文学创作模式。而作家伍尔芙笔下的《达洛维夫人》,也仅由女主人公在逛街采购时的思绪,起笔写就了这部著名的意识流小说。他们的作品都可以用文学心理学予以解释和梳理。

    阎连科又用《老人与海》做例,讲述了人与物的关系这一脉络。“海”这一自然坏境是与“老人”这一人物角色平等的,没有“海”就没有后续的故事。而在中国,“文学即人学”一直是传统,作家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写得十分精确,尽管有时作品中有物,但也仅仅是拟人化的景物描写,没有上升到关系学层面。这是中国作家的一大局限之处。而作家与文本的关系则到现在都一直是中国文学作品中所缺少的内容。一百二十年前,日本作家森·欧外的《舞姬》填补了亚洲文学上这一空白,使作品不再是简单的叙述而是根据作家的亲身经历所作。森·欧外写下这个德国舞姬,并借此表达自己的歉疚。

    讲课告一段落,同学们根据自己对阎连科作品的了解,提出了疑问。对于同学们的提问,阎连科坦言,在《四书》《炸裂志》《日光流年》《丁庄梦》《受活》等小说中写了许多死亡、性、权力和革命,这些已经在禁锢着他,“最近写的《心经》,就是想要打开新的领域。”

    课堂到此圆满结束,在这节课中,阎连科巧妙地运用了世界各大小说为大家阐释阅读与写作的六条内脉线,体现了他对文学独到而深刻的见解,也让在座的同学们深入理解了作品的脉络。

    文字:孙蒙娜

    图片:金宇枭 殷宇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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